在《水浒传》的前半部分,许多读者被激动得心跳加速,但随着宋江坚持招安后,《水浒传》逐渐演变成了一部悲剧。
的确,在征讨方腊的战斗中,70多位梁山好汉牺牲,只有20几人随宋江“凯旋归来”,而李俊、燕青、武松等人看透了宋江,决定不再跟随他入朝为官。
而且,宋江和其他好汉入朝之后还遭遇了奸臣的迫害,宋江饮下毒酒去世,卢俊义则因食用有毒食物而在乘船时落水溺亡。
尽管有些好汉的结局相当美满,但作为《水浒传》标志性人物的花和尚鲁智深为什么却英年早逝呢?
一、英年早逝的鲁智深当宋江提出招安论时,尽管鲁智深不满,但他仍以义气为重,跟随宋江踏上了南征北战的道路。无论是攻打辽国还是征讨方腊,鲁智深都身先士卒,立下了赫赫战功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民间传说中,有武松单臂擒拿方腊的故事,但在《水浒传》的原著中,方腊是被鲁智深所捉。
远在东京的宋徽宗听说鲁智深生擒了方腊,想见一见这位传奇英雄,但鲁智深却不愿随宋江进京。
书中这样写道,宋江说:“那和尚明显是圣僧罗汉显灵。现在我师成就此大功,回京奏报朝廷,可以还俗做官,在京师谋个荫子封妻,光耀祖宗,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。”鲁智深答道:“我已心灰意冷,不愿为官,只求找一个清净之地,安身立命足矣。”宋江又说:“我师既然不肯还俗,便到京师住持一个名山大刹,成为一僧之首,也能光宗耀祖,报答父母。”鲁智深摇头说道:“不要,再多也没用。只要有个囫囵尸首就够了。”
宋江和鲁智深的对话意味深长。宋江见鲁智深不愿走,试图用“荫子封妻、光宗耀祖”来吸引鲁智深,但鲁智深直接用“心已死灰”拒绝了。
宋江确实是个精明的人,他见鲁智深不愿还俗,又用名山大刹来打动鲁智深,而鲁智深仿佛预见了宋江的结局,用“得个囫囵尸首”再次拒绝宋江。
结果宋江还没班师回京,就听到了鲁智深去世的消息。原著中写道:鲁智深换上了御赐的袈裟,让部下军校去报告宋公明先锋哥哥来看自己,并向寺内众僧要了纸笔写了一篇颂子。然后坐在法堂上,点起香炉,放了一张纸在禅床上,盘起双脚,左脚搭在右脚上,自然地腾空而去。等宋公明接到报告,急忙引众头领来看时,鲁智深已经圆寂在禅椅上了。
鲁智深坐化时几岁?根据原著设定,鲁智深在梁山大聚义时已有35、6岁,经过近10年的征战,也就是说鲁智深去世时不到50岁。
虽然鲁智深没有入朝为官,也没有遭受高俅、蔡京等奸臣的迫害,但与其他好汉相比,鲁智深不到50岁便去世,未免令人唏嘘。
二、圆满的结局例如武松,尽管在征讨方腊的过程中被包道乙用剑斩断了一臂,但他最终在六和寺安享晚年,活到了80岁。
再看李俊,他不愿意继续追随宋江,带着童猛、童威等人远赴海外,最终成了暹罗国的国王。
至于燕青,他不仅看透了宋江,也看破了卢俊义,仅仅留下一封书信就挑着一担珠宝消失在夜色中。传说燕青带着珠宝去了青楼,与李师师双宿双飞。
这样看来,不到50岁便离世的鲁智深确实有些不完美。那么,身为作者的施耐庵为何将鲁智深设定成这样呢?笔者认为,这或许与第一个让鲁智深破戒的女人有关。
三、第一个让鲁智深破戒的女人众所周知,鲁智深原本不是和尚,而是渭州经略府提辖,因为打抱不平三拳打死恶霸镇关西,为躲避官府追捕而出家做了和尚。
此后,鲁智深走上了杀人放火的不归路,正如施耐庵在他坐化时所写的一首诗:平生不修善果,只爱杀人放火。忽地顿开金枷,扯断玉锁。咦!钱塘江上潮信来,今日方知我是我。
鲁智深之所以不断黑化堕落,与那个让他破戒的女人有关——她就是让鲁智深犯下杀戒的金翠莲。
对于金翠莲,施耐庵多次详细描写了她的美貌:金钗斜插,掩映乌云;翠袖巧裁,轻笼瑞雪。樱桃口浅晕微红,春笋手半舒嫩玉。纤腰袅娜,绿罗裙微露金莲;素体轻盈,红绣袄偏宜玉体。脸堆三月娇花,眉扫初春嫩柳;香肌扑簌瑶台月,翠鬓笼松楚岫云。
金翠莲年轻美貌,却被郑屠一而再、再而三地侮辱。鲁智深本是打抱不平之人,见到金翠莲如此楚楚可怜地啜泣,不由得暴跳如雷。他本想去镇关西的肉摊教训一下郑屠,但鲁智深力大无穷,只用了三拳便将郑屠活活打死。
从鲁智深说郑屠诈死、然后急忙收拾包袱离开的举动来看,鲁智深当时并未想到郑屠会如此不堪一击。
书中这样写道,鲁达心里想:“我只打算狠狠地教训这厮一顿,没想到三拳真把他打死了。我必须吃官司了,又没人给我送饭,不如早点逃走。”
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,虽然郑屠可恶,但其罪不至死。鲁智深失手将他打死,的确犯下了杀戮的罪行。这样一来,为何鲁智深不到50岁便会英年早逝就能解释得通了。《水浒传》中隐含了一个“因果报应”的设定。
正是:
三拳怒向镇关西,快意恩仇世间稀。豪气干云惊四座,悲风动地泣孤啼。
虽言英勇胜猛虎,怎奈因果报难移。英年早逝空遗恨,一腔热血化尘泥。
生前豪情冲云霄,死后英名万古垂。
可怜世间多苦难,谁人再续鲁公威。
善恶有报终有时,莫待秋来空悲啼。愿君常怀慈悲念,莫让豪情误自己。